久而久之,大家认识了他,还给他敲凿的这种糖取名当当糖。
当当糖典型的能吃也能玩。
具体的,当当糖是一种又粘嘴又粘牙的麦芽糖,冷的时候很硬很脆,暖和了就会变软。把它抽为长条型的糖棍称为”关东糖”,拉制成扁圆型就叫做”糖瓜”。
实际上,货郎不单单卖当当糖,他的货架还有其他。
当当糖吃起来脆甜香酥,又能“变形”,对于当当糖,凹里的孩子就没有不喜欢的。
冯自学和冯自生也不例外。
此时兄弟俩听到当当的声音,心都野了,脸上显而易见很高兴。
果真没一会,他们还是没有按耐住便似一阵风跑出去,余空中飘来:“奶奶,我们买糖吃去了。”
对此,绍金姐笑了笑。
真是孩子,她想。
又想到家里的盐不多,周九妹也说后面可能要用,干脆去买点。
想到这,绍金姐就去实现。
她回屋拿了手里现仅存有的积蓄,跟着走出了家门,离开前还转身把大门轻轻搭拉上。
今天周九妹不在家,一大早出门去凹外掌厨。
此时,家里没有人。
周九妹早上出门本来是想带着孩子跟着去吃一顿席的,奈何距离有些远,如今天气又冷,大早上就要起床,她想想也就没带孩子。
周九妹走前如此跟绍金姐嘀咕,这些绍金姐都知道,也说好。如此家里也就绍金姐和两孩子在。
绍金姐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走在路上。
中途她遇到了花妹子(阿花)带着女儿小花出来,还是阿花跟她打招呼她才看到的。
“婶,刚刚我还看到自学他们两兄弟去了,说是货郎在打麦场,这会你也来了,家里还差什么?”
阿花问她。
绍金姐微笑着,点了点头回复:“阿花呀,婶子是家里盐不多了去看看。你呢?”
绍金姐反问她,后看到她女儿小花,又道:“哟,小花也在。”
“是了,带小花出来走走。”花妹子简单说。
此时她犹在努力,其实她从一开始到如今一直在努力,试图让女儿小花开口叫人。
“小花,来,叫二奶奶。”
不过,小花很是腼腆,一路缩着身子靠着她娘一边,只抬了头朝绍金姐看了看,很快又低下了头,还是不开口。
花妹子不由有些气馁。但也没放弃,她继续对小花说:“小花,叫人呀,看,是二奶奶,叫二奶奶。”
绍金姐知道小花不是不能说话,也知道她个性如此,不忍阿花继续劝说小花,就说:“不勉强孩子,小花这是不熟,以后多带她出来走走,孩子熟了就好。”
阿花闻言才没有继续。
路上,绍金姐和她闲聊。
阿花一手牵着女儿,一边跟绍金姐感慨:“都被这孩子气着了,你说我阿花,还有她爹,我们两口子那个不是交际人?怎么小花?”
绍金姐听了,安慰她:“小花长得标致,一看就知道遗传了你和她爹的长处。孩子呗,这是还小,大了就好了。”
阿花看了看手边的女儿,不经意夸道:“我家小花不是我吹,相貌远远胜过我。”
阿花是凹里数得上的那种美丽漂亮的媳妇,在加上阿花自己好装扮,本来八分的人也有了十分。
小花,还只有5岁的她是天生丽质,比她娘还胜。
说到小花的样貌,也难怪阿花话里的自豪。
即便如此,小花还是太腼腆。
当然后面,绍金姐其实也算是知道了阿花根本不需要她的安慰。
阿花接着还说:“我婆婆也是这么说的,还说小花她爹小的时候跟小花差不多。”
小花长这么大,可以说在她奶奶的身边寸步不离。
小花奶奶对小花也很好,老嫂子对孙女的态度跟对儿媳妇相比,是一个天一个地。其中原因或许也有她自来就有的老想法:那怕不是孙子,只是孙女,孙女也是自家人,儿媳说到底还是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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