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的情绪却让身上的肌肉无意识地颤动,她无法克制地抽搐啜泣。
夜色渐浓,一阵晚风吹过,夹带着江水的湿冷潮气,冷得她打个哆嗦。
忽然身后一暖,一件西装外套披到她的身上。
她抬眸,一双男士皮鞋映入眼帘。
顺着这双鞋仰头往上看,是娄迟。
西装革履梳着大背头的娄迟。
“可怜的小哭包,”他揉揉她的头,在她身旁坐下,拥她入怀。
洛书晚所有的隐忍在这一刻崩塌,“哇”地一声爆哭。
哭到干呕!
娄迟拖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另一只手按摩着她的头皮,劝慰道,“差不多行了,他又不是死了。”
洛书晚抓起他的袖子擦鼻涕,“还不如死了呢。”
娄迟开玩笑,“我这西装很贵哦,你得赔。”
洛书晚歪头贴着他肩膀,故意往他衬衣蹭蹭,“你们这些富家子弟,连真心都可以挥霍,还差这一件衣服吗?”
娄迟正色,一脸严肃,“我可不是啊。”
洛书晚颓然后仰,后脑勺枕着护栏横条,望着对面的艾威酒店,眼神里满是绝望。
“娄迟,我真心把你当朋友、大哥,可你却一直在骗我。”
“我就是个白痴,傻子!被你们玩得团团转,还以为自己背运走到头,人生出现转机了!”
娄迟坐直身子,看着她的眼睛,诚恳道,“我是真心待你的,绝无虚情假意。”
洛书晚质问,“今晚的事,你怎么解释?”
娄迟怔了怔,一脸无辜,“辜负真心的人又不是我,为什么要我解释?”
洛书晚张了张嘴,好像无法反驳。
气得她抓起身上的外套奋力扔出去。
娄迟微微叹息,起身捡回来给她披上,“当心着凉。”
“我知道,你生我的气,是因为我说沉哥单身,鼓励你去表白。”
“十多年前,沉哥为了挽救众诚,确实跟沈知意定下过婚约,那个时候他才17岁,沈知意还是个小学生。”
“这么多年过去了,众诚的实力已经到了万隆高攀不起的程度,没有人再提过这茬。”
“谁知道沉哥突然抽什么疯,要重拾这场已经被遗忘的婚约啊!”
娄迟招招手,侍应生端着香槟过来。
“喝酒吧,痛痛快快醉一场,”娄迟递来一杯香槟。
洛书晚接过来,仰起头咕咚咕咚灌下去。
接着拿起第二杯,咕咚咕咚。
第三杯。
第四杯。
旁边的侍应生都看傻了。
这香槟后劲很大,两杯就能醉到不省人事。
她竟然一口气灌四杯!
娄迟对侍应生摆摆手,“把船上所有品类的酒,都拿来。”
很快,侍应生带着一队人,端着红酒、啤酒、鸡尾酒、果酒……
一一摆到洛书晚面前。
洛书晚就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机械地拿起酒杯往嘴里灌。
喝完一桶灌装的啤酒,她握着易拉罐攥扁,随手抛到身后。
易拉罐划着弧线落向一楼,不偏不倚,刚好砸中傅司沉的头。
陈林下意识警戒,将傅司沉护在身后,凌厉的目光扫视四周。
傅司沉仰头望向四楼甲板,拨开陈林,“她在那。”
陈林的警惕切换成了紧张,小心翼翼地说,“傅总,您快去跟洛小姐解释一下,她会理解您的苦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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