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纱帘后面的光渐渐暗下来,直到被夜色笼罩。
天黑了。
她的小腹开始阵阵绞痛。
跟比上次来大姨妈时一样疼。
身下一片湿凉,黏糊糊的。
一定是流血了。
她拧紧眉头,痛苦又绝望。
感觉自己要死了。
这时,客房门开了,高跟鞋敲地板的声音传进耳朵。
脚步声来到床边停下,解开捆着她手脚的丝带。
“洛小姐,别怕,您这是服用流产药物后的正常反应。”
是南晓。
傅司沉的私人医生。
这个药一定是她拿给傅司沉的。
洛书晚猛地推开她,“滚!”
“我不想看见你!”
南晓叹口气,“对不起,洛小姐,我也是听老板的命令行事。”
洛书晚抓起枕头砸她,“滚啊!”
南晓低眉顺眼地站在一旁,不还手,亦不还手。
她像个月嫂似的守在床边伺候洛书晚。
直到第十天,洛书晚不再流血,她才离开。
南晓前脚刚走,傅司沉那个狗后脚就来了。
他叼着烟坐到床边,抚摸着洛书晚蜡黄憔悴的小脸,“给你两个选择。”
“要么,继续留在这,当笼子里的宠物。”
“要么,回去告诉老太太,你肚子里的孩子没了,你根本不爱赵星越,从没想过跟他结婚。”
洛书晚乖顺地捧着他的手,亲吻他掌心。
“傅总,我会乖乖留在你身边,不再折腾了。”
“早这么乖不就好了。”傅司沉捏捏她的脸,把手机还给她。
洛书晚洗漱穿戴好,跟着傅司沉走出凯悦会所。
刚好天上飘起雪花。
呵,她被囚禁的时候,还踩着深秋的尾巴。
如今,已是初冬。
消失这半个多月,也不知道母亲怎么样了。
市中心医院
骨科病房里,瘦骨嶙峋的老人躺在病床上,睡得安稳。
赵星越守在病床边,抱着手机等洛书晚的消息。
洛书晚走进病房,轻声喊他,“赵星越?”
赵星越抬头,满脸惊愕,难以置信地打量着她。
“晚晚,你出差这半个多月,怎么瘦成这样了?”
洛书晚扑进他怀里,死死抱住他,“赵星越,下雪了,我们结婚吧。”
赵星越愣住,“你……说什么?”
洛书晚与他十指相扣,“你还愿意娶我吗?”
赵星越连连点头,激动到泪眼朦胧。
洛书晚一边给他擦眼泪,一边在心里说对不起。
傅司沉的软肋是老夫人,而老夫人的软肋是赵星越。
面前这位爱她至深的美好的男孩子,是她对抗傅司沉唯一的武器。
赵星越咧嘴笑着,眼泪却一直在流。
他红着脸不好意思地说,“让你见笑了,我实在是太高兴了。”
洛书晚摇头,“没有,是我一直心盲眼瞎,看不见你的好。”
“对了,我们的订婚典礼已经准备好了,下午带你去试礼服。”
“嗯好,”洛书晚点头,“好久没来医院,我去跟娄医生打个招呼。”
心外科医生办公室
娄迟正躺在座椅中,把玩着她送的小狐狸挂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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