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林祁就给向晚打来了视频电话。
向母戴着氧气面具,呼吸虽然有些急促,但是脸色已经不像从前那样惨白了。
“妈!”向晚一见母亲,立马就哭着喊出了声。
她这一生,茕茕孑立,到了现在,身边只有母亲和腹中的孩子……
向母一见向晚,眼泪无声地落了下来。她想说话,奈何声音太小,身体太虚。
只能用口型和向晚沟通。
但此时,不拘说什么,向晚都觉得心里是高兴的。
由于向母的身体太过于虚弱,所以这通电话并没有维持几分钟,就被挂掉了。
向晚看着挂掉的手机,眼泪无声地掉落。
这一路,向晚走得格外艰难。
她卖了房子,卖了自己,更牺牲了为之努力多年的事业,变得卑微、轻贱、又当又立……
但是庆幸,她终于等来了春暖花开的日子……
这一天,向晚一直蹉跎到很晚,才回沈逾白所在的公寓。
她在医院里忙前忙后,只为了能够让自己的母亲早一点好起来!
这样,她才有机会,带着母亲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沈逾白回来的时候,身上沾染了不少的血腥气。
给他整个人增添了不少的暴戾。
“向晚,过来帮我包扎伤口!”
沈逾白再一次把绷带递给了她。
由于不够专业,向晚包扎的伤,没过一会儿,就崩开了。
向晚解开纱布,看见她下午捅伤的伤口,正翻滚着血肉,往外汩汩地冒着血……
鲜血晕染在沈逾白洁白的衬衣上,留下红梅状的星星点点。
向晚看着这些伤口,下午的一幕幕像放电影一样,在她的脑海里回放。
当她不顾一切冲进去拿刀捅莫云烟的时候,她还没有从欣喜里反应过来。
那一刀,她用了十足十的力气,恨不得一下子直接杀了她一了百了。
但是,当她的刀刺在半空中的时候,坐在沙发上的沈逾白挡了过来,她心一颤,刀落在了沈逾白的肩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血洞。
她看着沈逾白身上的刀伤,大脑一片空白。
她怎么也想不到,沈逾白竟然会如此深爱莫云烟,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她尖锐的刀!
而今,再看见这些崩开的绷带,向晚心里的苦涩铺天盖地……
她情不自禁地加重了包扎伤口的力道。
向晚的变化,沈逾白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他抬起向晚的脸,冷淡的目光紧锁在向晚的身上:“怎么了,向小姐,想要公报私仇,故意在伤口上找补?”
向晚咬紧了唇,不去和沈逾白对视。
只是加快了帮沈逾白包扎伤口的速度。
幽暗的灯光下,向晚十指翻飞,像漂亮的蝴蝶。
她很快就在吸取上一次经验的基础上帮沈逾白包扎好了伤口。
她敷衍的态度很快就引起了沈逾白的不满。
他贴着向晚的脸,语气暧昧:“怎么,向小姐不高兴了?又想耍小性子?”
向晚不知道沈逾白怎么得出她想耍小性子的结论。
她只知道,自己在做着一个qíng • fù 该做的事。
替女主人做一些上不来台面的、低贱的工作……
譬如此时,帮沈逾白包扎伤口。
向晚的沉默落在沈逾白眼睛里就是无声地抵抗。
沈逾白轻挑她的下巴:“向小姐,热情点,注意你现在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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