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淮临像是根本就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声音仍然是淡漠的没有任何起伏:
“我这条腿要是治不好残了,我还真不想像个废物一样苟延残喘。所以,死不死的,要看活着有没有盼头。”
他这样说,更是不怕死对温九龄说,“阿玲,你若是跟顾总日子过不下去,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就是你最大的退路!”
温九龄觉得李淮临要么是故意的,要么就是疯了。
否则,他干嘛要说这种话刺激顾时南?
他难道真的不怕死吗?
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温九龄大脑高速运转着,很快就想起昨晚她跟李淮临一起用餐时,李淮临说的那番话。
【男人大都烦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女人若是闹到死一死的地步,男人基本上就会厌恶。若是再传出点什么身心不洁的绯闻,离婚是板上钉钉的事。】
他是在帮她顺利离婚吗?
温九龄暗暗咬牙,觉得李淮临是真的疯了。
“李少,请你说话注意点分寸!”
温九龄拔高音量,试图阻拦李淮临的挑衅。
但,李淮临却在这时撑着身体坐起,伸出一条手臂绕过陆瑾年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
温九龄是想要将手臂抽回,但却发现李淮临手劲极大,根本就抽不回来。
李淮临将她的手腕握得很紧,目光深不可测地望着温九龄的眼睛:
“阿玲,你为他先后流了两次产,这样的婚姻,你幸福吗?”
当然是不幸福的。
可温九龄怎么能宣之于口。
她急得想将手挣扎开,李淮临就是攥着她不撒手:
“不被爱的才是小三。既然过得不幸,倒不如早点解脱,你说呢?”
温九龄是真的不想连累李淮临,她目光下意识地朝只有半米之远的顾时南看过去。
男人俊美的脸已经阴沉得没法看了,但他又出奇的冷静自若,一双凤眸讽刺而又冷漠地看着他们,周身都被一股浓重的冷血气场所包裹着。
他整个人就像是暴风雪来临前时的那种平静,一旦狂风四起,那必然是生灵涂炭。
温九龄更不安了,可她的手就是无法从李淮临那挣扎出来。
更要命的是,李淮临更挑衅的话还在继续:
“阿玲,你不要怕他,更不要因为他的处处威胁,你就一次又一次地跟他妥协。女人在婚姻关系里,若是一直处于劣势,那一辈子都不会快乐。你信我,我就是你最大的退路……”
终于,在李淮临最后一个话音落下后,顾时南抬脚朝他的病床前走过来。
同一时间里,李淮临松开了温九龄的手腕。
温九龄也在意识到自己得了自由后,下意识地抱住了顾时南的腰,“我已经跟他讲清楚了……”
可顾时南连她的话都没有说完,就将她整个人掐离怀里拽向了一旁,而后就一边卷袖子一边对陆瑾年抬下巴,“你是让开,还是连你一起揍?”
陆瑾年咬了下后牙槽,“顾时南,你看不出来,他脑抽,存心膈应你——”
陆瑾年连话都没说完,顾时南就朝他下颌上抡过去一拳。
陆瑾年低咒了一声,就开始跟顾时南打了起来。
温九龄,也不是没见过男人打架。
但,陆瑾年在认祖归宗以前是混暗道的,从小就在刀尖上舔生活,他的身手比那些特种兵还要老辣。
顾时南虽然出身好,也从小就被顾家送去野战营训练过,但跟陆瑾年这种硬汉打起来,他并不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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