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车上下来,身后跟着一名老中医。
五分钟后,顾时南带着老中医出现在主卧。
年轻又漂亮的女人,呼吸均匀,睡得很沉。
顾时南打开落地灯,侧身让老中医过来,“这么晚了,还请您来一趟,麻烦了。”
那老中医眉目慈善,“你母亲当年怀你的时候,是我把的平安脉,也是我给她保的胎。如今,给温小姐看诊,也是缘分。”
老中医医术精湛,不过是一分钟左右,他就把完了脉给出自己的判断:
“小姑娘滑脉明显,脉象平稳,胎儿康健。顾家,大喜!”
顾时南一半站在光晕里,一半在暗处,浓黑的凤眸如打翻了的浓墨,看似平静,实则浓稠到化不开。
他脸上没什么情绪浮动,唯有那双眼眸由黑到红。
老中医又给温九龄把了会儿脉,然后便起身走到顾时南的面前,
“小姑娘体弱气虚,又怀的是双胎,切莫情绪激动。在饮食上,也要加强高蛋白的摄入,充分补充营养。”
顿了顿,“否则,将来孩子即便出生,也是体弱多病。”
顾时南送走老中医后,一个人在楼下客厅的沙发上坐了很久。
很久都是保持同一个姿势,纹丝不动。
他想不明白。
为什么?
她该是有多厌恶他,才能下定决心带着孕肚离开有他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