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九龄这样想,便放下了喝粥的勺子。
她一时间有些悲凉。
她的亲人一个一个的都死去了,兰城也没了她的立足之地了,而京城……也亦然不是她的福地呢。
温九龄琢磨谢荡应该会很早就过来,她不愿意跟他告别,怕自己哭的不像话惹得谢荡也跟着不高兴。
因此,温九龄打算去找顾时南,现在就动身离开兰城。
她从病房里出来,便看到坐在椅子上身体向后靠着的男人。
他应该是困到了极致才闭眼休息,但因为听到她开门的动静瞬间就睁开了眼。
眼底全是浓郁的红血色,他下巴上的胡渣又密又黑,整个人显得有几分落拓。
嗯,落拓又矜贵不凡!
“怎么起的这么早?”顾时南起身看着温九龄,声音沙哑的厉害,“是哪里不舒服吗?”
温九龄看着他因为熬了一夜而通红的眼睛,态度没昨晚那么冷淡,“没有哪里不舒服。”抿了抿唇,“订机票吧,现在就回京城。”
顾时南:“现在?你是怕谢荡……难受?”
温九龄答非所问:“走吗?不走的话,那就彻底不走了……”
顾时南毫不犹豫就脱口而出,“走。”
顾时南效率极快,一个小时后,温九龄就在他的安排下就抵达了兰城机场。
登机时,也不过是上午六点五十左右。
那时,发现她不在病房里的谢荡,电话打到了她的手机上。
他的呼吸有点沉,但更多的是紊乱,“在哪?”
他声音是少见的压迫,似裹挟着汹涌的怒意,但又似别的更浓烈的情愫。
“在机场了。”
谢荡呼吸骤紧了几分,“不敢跟我告别?”
温九龄:“我怕自己哭,你会难受。”
谢荡的心脏狠狠拧了一下,“你就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一声招呼都不打,我就能好受了……”
温九龄声音挺平静的,“昨晚我跟你说了。”
谢荡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至少把身体养好一点再走……”
温九龄抿了会儿唇,“我在哪里养都是养。”顿了顿,“你跟嫂子婚期将至,你应该把心思多花在婚礼上。谢家生意惨遭重创,公司各个股东都很不安分,需要你忙的地方太多了。”
顾时南觉得温九龄跟谢荡电话打的有些久,便有些不悦的对她催促道:“温小姐,马上要登机了。”
温九龄看了他一眼,但还是对谢荡做了告别,“哥,祝你幸福。”
温九龄说完这句话,就将手机关机了。
登机后,她的心情消沉到了极致。
顾时南试图跟她沟通,全都失败了。
飞机抵达京城机场时,温九龄途经一块巨副广告牌,上面正在播放秦妙人跟霍夫人并肩站着接受媒体采访的视频。
“您好,霍夫人,听说妙妙小姐跟顾总关系好事将近,这是真的吗?”
霍夫人对着镜头,优雅大方的回道:
“顾霍两家是百年世交,顾总对妙妙一直关爱有加,身为长辈当然希望他们年轻人能有更进一步发展,这样顾霍两家关系便能亲上加亲锦上添花呢。”
主持人在这时又问秦妙人:“妙妙小姐,请问你手上戴着的这枚戒指是那个拍出天价的海蓝之星吗?”
秦妙人在这时对着镜头露出羞涩的笑容,而后将戴着海蓝之星的那只纤纤玉手递到镜头前,
“是的。此前在拍卖会上,我觉得款式好看便跟顾总提了一嘴,顾总便拍了下来送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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