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九龄抿了抿唇,若有所思了片刻,“战南笙不爱你,难道就没有爱你的女人了吗?我看你不仅长的英挺俊美,更是谈吐不凡,我不信,没有默默爱着你的女人。你有孩子吗?或者其他亲人吗?”
沈宴没有说话,只是不停的喝着酒。
温九龄又说:
“那你的母亲还在世吗?她虽然是jì • nǚ ,但沦为jì • nǚ 是她的无奈和不幸,但我相信,她能把你培养的这么好,一定是把全部的爱和善意都留给了你。
如果你死了或者因为绑架这件事坐牢,你母亲怎么办?你不就是因为失去一颗肾,现在肾功能出现一些问题,又不是不能治?”
不远处由远及近的传来报警器的鸣笛声,跟着他们所在的江面就被四面八方的给包围住了。
为首的一艘快艇的甲板上,立着一个人。
江面灯火稀少,几乎看不清那人的模样。
但,温九龄还是一眼就将立在甲板上的男人给认了出来。
是顾时南。
沈宴也将顾时南给认了出来。
“你男人来了。”
沈宴说这话时,一把就将温九龄给拎了起来,“只可惜,在他的眼底,你没有战南笙重要,他一个人过来见我,也不怕我撕票吗?”
因为顾时南没有把战南笙带过来,沈宴觉得自己计划落空,此时情绪瞬间就高涨起来。
不知道他从哪里摸出来的枪,黑洞洞的枪口抵在温九龄脖颈大动脉的那一瞬间,货轮上的大灯照亮对面立在快艇甲板上顾时南的脸。
耀眼刺目的灯,以及忽然大起来的雨,使得整个气氛瞬间就膨胀到了极点。
温九龄试图说点什么让沈宴冷静,“沈先生,伤害你的人是战小姐,不是我。我是无辜的……”
沈宴眼眶发红,“不!你一点都不无辜,顾时南抢了我的女人,那么就应该由他的女人和孩子付出代价!”
温九龄:“可是,如果你打死我,你也活不了。而真正伤害你的女人,却会跟你最恨的男人结婚生子白头到老。你这么做,只会成全他们而害死自己和无辜的我…”
沈宴情绪失控:“你闭嘴!”怒吼,“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毙了你!”
大雨模糊住了温九龄的视线,她整个人很快就被雨水给淋透了,沈宴也是从头湿到脚,唯一有双湛蓝色的眼瞳在一点点变成血色。
温九龄觉得,他真的会随时毙了她。
但,事到如今,她只能铤而走险。
“但,如果你放了我,我可以帮你。”
温九龄这句话,成功安抚到了沈宴,“你可以帮我?你要怎么帮我?”
温九龄:“战南笙那么伤害你,你难道不恨吗?你难道不想把她抓过来,让她跪地跟你求饶吗?打死我有什么意思呢?你打死我,她只会高兴自己解决了心头大患,不是吗?”
“你什么意思?”
温九龄:“沈先生,你我都是婚姻的失败者,都是卑微到尘埃里的loser,顾时南弃我如敝履视我如草芥,战南笙更是把你当成一个垃圾对待,为什么明明受伤的是我们,
我们却要落得个惨死的下场?你难道就不想要报复回来吗?你不想,我想。我要让所有伤害我的人统统后悔,统统痛不欲生……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让我们都全身而退。”
……
立在甲板上的顾时南,眉目清冷,胡茬浓密,夹在指间的香烟烧到了一半。
他看着仅有五米之隔的货轮,也看着那用枪口抵着女人头戴鸭舌帽的男人,不紧不慢的将香烟举到唇边深深的吮吸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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