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顾长永,那……就是李淮临的了?
温九龄脸色微变,疾步朝顾时南他们走过去。
等顾时南安排人将顾长永送走以后,温九龄才对他问道:“你们是谈得不愉快吗?”
顾时南用帕子擦拭手指上沾到的血迹,不紧不慢地说:“何以见得?”
温九龄觉得他心情……不好,“你们……身上的血?”
顾时南将擦完血迹的手帕扔进了垃圾桶里,这才扭头看她,“你觉得血是李淮临的?”
温九龄抿了抿唇,然后才道:“无论是谁的,都不好。”
顾时南没再搭她的话,目光落在一个女人身上。
温九龄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很快就看清了那个女人的样子。
是季灵修!
温九龄诧异:“你怎么……请她过来了?”
顾时南轻描淡写地回道:“不是我要请,是她主动要见。”
季灵修不是一个人,身后还跟着一个身高大概有一米六左右的少年。
那少年即便是在阳光下,也难掩一身的病气。
他气色很差,五官虽然英挺,但面色和眼色,都泛着一层不正常的焦黄。
显而易见,少年的肝脏出现了问题。
温九龄想起,季灵修之前对她说过的话,说她的儿子顾西爵肝衰严重,已经快到了药石无医的地步。
“顾总,顾……太太,我带着阿爵来看看……他。”
季灵修分别跟顾时南和温九龄打招呼。
她打完招呼,便把顾西爵拉到自己的面前,对他说:“快叫人。”
顾西爵好像有点不耐烦,但还是开口叫了一声叔叔阿姨。
温九龄问季灵修:“上次……我给你儿子推荐的药,你回去后,没有给他用上吗?”
季灵修:“太贵了,我……承担不起。”顿了顿,“何况是进口药,且还没有正式上市,一药难求!”
温九龄:“抱歉,是我疏忽大意了,后续,我来安排……”
季灵修忙摇头:“不用了,顾总……已经在帮助我们了,按照交货周期,三天后阿爵就可以用上药。”顿了顿,“顾总还给阿爵请了专家,专家在给阿爵面诊以后评估,说阿爵希望很大。”
温九龄没想到顾时南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做了这么多。
他可不像是助人为乐的人,这么帮季灵修一定是有利可图。
所以,温九龄下意识地把目光朝顾时南看过去。
顾时南看了她一眼,“怎么?又要觉得我是不怀好意?顾西爵也是顾家子孙,稚子无辜,他父亲犯错,关孩子什么事?”
顾时南说到这,顿了顿,对温九龄又道:“我想季小姐和她的儿子应该有很多话要跟李淮临说,我们先……回避一下?”
温九龄点头:“好。”
季灵修带着儿子顾西爵只在李淮临病房待了不到半个小时后,就出来了。
季灵修脸色很不好看,眼眶红红的,应该是在里面哭过。
至于她的儿子顾西爵,看起来没什么异常,唯有一双眼睛……显得有几分阴鸷。
温九龄对朝她这边走过来的季灵修倒了杯茶,邀她坐下,“你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先坐下来喝杯茶吧……”
季灵修苦涩地笑了笑:“不用了。我还有事,我们先走了。”
温九龄见状,便急忙起身,“是……谈得不顺利吗?”
季灵修情绪有些崩溃,但碍于儿子顾西爵在场,她忍着没让眼泪掉出来,“顾……太太,我能单独跟你聊几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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