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顾闻洲的剑眉一挑，探寻式的目光直接落在了张韬身上。
“张助理，你的工作职能是什么？我怎么有点儿记不清了呢。”
张韬狐疑的看向自家总裁。
难不成生气可以让自己强行降智吗？
很明显，不能。
所以，自家总裁这意味深长的问话，绝对有另一层的意思。
他理解不了这深层次的意思，那就只能……老老实实的回答问题了。
“是协助总裁做任何工作。”
“很好。”
回答的干脆利落，绝不拖泥带水。
顾闻洲投来一个赞许的表情，一向平直的嘴角也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然而，此时此刻的张韬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问题回答完了，他可以走了吗？
他用期盼的眼光看向自家总裁，其实灵魂早就跪地求饶了。
只可惜……
顾闻洲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不解的问道，
“我记得我没有给你安排工作，所以，你可以告诉我你回办公室要忙些什么吗？”
一语中的。
张韬恍惚间好像看到自家总裁口中吐出一支支羽箭直直射进他的心脏。
“那个……我、我，”
实话实说之前，张韬不怕死的尝试一下给自家总裁打个预防针。
“总裁，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顾闻洲看着张韬那张明显写着“有事情”的脸，邪邪一笑，
“你觉得呢？”
一句反问，直接将张韬的求生欲拉满。
“假话就是，我想提前帮总裁拉一下工作的进度条，尽我所能，帮助总裁减轻工作压力。”
嗯，这口号喊的不错，如果把前面那句话去掉就更好了。
“另一个？”
顾闻洲斜眼看他，
“真话是……大家都知道您今天心情不佳，生怕在工作上出什么纰漏，让您的心情雪上加霜，所以在给您送文件之前，都不约而同的找上我，让我给出点儿建设性的意见，以避免……”
张韬指了指门口的方向，“刚才那种惨状发生。”
想想那小丫头，张韬现在都觉得心中有愧。
他看那策划的时候，只觉得自家总裁但凡带点儿脑子工作，都不会喷人家小姑娘。
事实刚好相反，他当然不能说自家总裁对待工作心不在焉，只能说出大事儿了！
这事儿大到，竟然能让自家以工作狂著称的总裁在工作上面分心！
“所以刚才那份策划，你看过了？”
顾闻洲十分准确的抓住张韬言语间的重点，旋即直截了当的出了题，“说说你的想法。”
去A大当了特别教授之后，他就染上了一个提问的怪癖。
最大的受害者当然就是整天和自己形影不离的助理张韬。
张韬思忖一番，觉得这问题还是不回答为妙。
总裁既然能喷这个策划，肯定就是有不好的地方，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质疑自家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