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说:“衣央是裴叶所成立公司的法律顾问,别看他文质彬彬带着书卷气,其实坏心眼特别多。”
裴陌道:“我觉得衣央这家伙,还好吧,没你说的那么坏。”
樱一撇嘴,道:“那是因为你哥是裴叶,他才会对你百般讨好。”
这时,青珩从他的房间冲到客厅,视三人若不见,来回徘徊着,苦恼的耷拉着脸,嘴里嘀咕说道:“以后我再不吹牛B了,妈的,味太大了。”
三个人听了他的话,由话思义,都觉了莫名的恶心。裴陌道:“谁家的牛啊?”
青珩一愣,不知其所指,在客厅内东张西望,却不见半个牛,道:“牛?什么牛?哪有牛?”
花焯自房间里追出来,捧着半拉儿吃剩的榴莲,“喂,打赌说好的,你会吃下整个榴莲,怎么吃一半就跑啦?”
青珩狡辩道:“谁跑了?我只是出来散散食。”说完,他对客厅另三人暧昧地一笑,道:“我请你们吃榴莲啊。”
白樱看热闹不嫌事大,摇头,堵着鼻子说:“怪不得躲在房间不出来,原来想独吞榴莲哪,我还以为你在偷吃便便呢。”
晚饭时白樱跟他们一块吃。买了烤串与啤酒,在天台上摆一张桌,都爱这素溪般浅浅夜色。
青珩只吃了两三串,便不再吃,凑着人多弹起了吉他,他的表情在酝酿,就像风铃在等风。
“春寺天井,我们听风铃
目送陌上的枝垂樱
扫落花的少年僧,默语声
似我认真等,往事全不应
北归的鸟要在破晓前过境
我要在明前等细雪染你城
旧信与萤,放进许愿瓶
森林予我一季的风
晒白衫的晾衣绳,像叮咛
爱你是天性,我一直在听
走遍公路走遍四季有余生
重温日记重温手书的风景
霏霏雨沾湿窗棂,还未走
地铁站,谁无言,烟蒂随地丢
你安睡似幼兽,梦呢里不释我手
粤语说特别情话,字与句挑逗
失误抽了下下签,白了头
你别泣,无庸信,冬日看海鸥
自花舍沽蔷薇,踱未门口反生愁
无采撷一篮月光,我对你内疚”
凉介与花焯裴陌三人对饮,说起了从前,说到好笑的地方,都握着酒杯大笑。凉介也是坦然的笑,神色那么平和。即使是樱,也难得见他这么笑,——支着腮看,几乎着了迷。
看来他在失而复得了樱之后,有了类似释怀的好心情。
而青珩却耍起小脾气,手指胡乱地划拉琴弦,说:“你们有没有认真听我的歌啊?”
“没让你离开,你就应该学会感恩了。”裴陌看也不看他,说完,继续举酒,与另二人碰杯。
幸而,青珩深谙装聋作哑之道,一两句挖苦他的话如风过耳,接着旁若无人地弹唱自怡悦。忽然地他想起了米鸢,不知她是否吃过晚饭。便停了琴弦上流水潺潺的手指。一旁去打电话了。
花焯刚想举起酒杯,裤兜里手机铃声响了,他转头看看天台角落的青珩,以为是他拨打的。拿出来看,来电显示却是:姜皎。
他放开手,一副嫌恶的表情,手机推给裴陌,说:“就说我不在,把手机落在了宿舍。”
裴陌划开通话,简了述几句,就摁断。后,他递还给花焯手机,略觉得对那女孩有歉疚,说:“谁家的姑娘这么倒霉,又看上了你?”花焯神气沮丧,转着杯子说:“我却觉得是我倒霉呢,——不就亲了她一下,非要讹我天长地久,天天‘亲爱的,亲爱的’嘘寒问暖。我去,跟我演梁山伯与祝英台呢?”
白樱没忍住插了句嘴,说:“如果以后再无人认真在乎你,你是否就不这样装逼了?”
花焯无动于衷,白樱为素昧平生的姜皎感到不平,说:“早晚有一天,你会遭受报应——轮到你去尝尝落花有情而流水无意的滋味。”
花焯便笑了,说:“好啊,我等着。不过,能让我动心的女孩,估计得七仙女再次下凡吧。”
到夜里十点多,他们才散了场,凉介送白樱回到她租赁的小屋子。而青珩,还在叽叽喳喳对着手机与米鸢倾诉心怀,及那边说了晚安,他挂电话后回身一看,天台上只剩他一个人了。他走着咕哝着:“人怎么都走啦?我靠,我还没吃呢,也不给我留一点。”拾起桌上残余的半串羊肉,也不知是谁吃剩下的,胡乱地咬了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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