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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章。 七里香(12 / 13)

翌日,花焯请半日假,午时骑山地车去山南,赴另外一个人的约。过了黛溪湖,刚骑出高速桥底下的洞。却从后面抢过来一辆捷达,赶上花焯时车头斜拐,把山地车别到了路旁。

花焯伸脚立地,稳住了车子。捷达停下,下来一个人,如猩猩般高大威猛。那人不等花焯反应,扑过来一拳击到他脸颊。花焯没闪开,一拳击脸,脑袋立时就发懵,忽又感到腹部一股大力袭入,身子不自觉地后退,脚步踉跄。

那人再一绊,动作一气呵成,将花焯整个撂在了铺砌青砖的人行道上。那人死劲掐住花焯脖子,说道:“给我离姜皎远一点,不然我弄死你!”

花焯敌不过他从硕大肌肉块里激发的力气,被摁在地上起不来。半边脸晕起的淤青波及眼边,他却不顾一切地笑了,又忍不住眯了眯因笑而扯痛的眼,说:“原来你喜欢姜皎啊?”

那人狠狠瞪视花焯,拳头作为威胁似地再提起,随时都会让他脑袋开花。

花焯则把两手一摊,说:“那你弄死我好了。”说完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地上躺着也不耽误风度翩翩,拨出了号码:“喂你好,是等雨花舍吗?我早晨订的那一束黄玫瑰,帮我改成上好的白玫瑰。哦收花人不用改,依然是姜皎女士。对了还有,帮我把留言卡片上——‘对不起,我不爱你。’中的‘不’字划掉。谢谢。”

11

与花焯约好一起骑行的女伴,见他很迟才到,又见他半张脸淤青,另半张脸同样伤痕斑斑,不禁大为惊惶。

他倒是无谓的样子,眯缝眼睛,看路旁的法国梧桐,已经郁郁苍苍。

那女郎诧异看他的表情,说:“挨了打,还这么惬意?”

花焯说:“打人的人,不一定就赢了。挨打的人,也不一定就是输了。”

“那是谁打的你啊?这么可恶。”

“是王母啊。她千方百计阻止我来见小仙女,想要用钗子再划一道银河的,结果却只把我的脸划伤。可最后还是没能阻挡我见到我的小仙女啊。”

女郎娇媚抿嘴一笑,嫣然生姿,小声道:“油腔滑调。”

花焯趁机会手揽一绺那女郎垂在肩后的发梢,放在鼻子上闻了闻,说:“好香啊,——春天的时候不怕招蝴蝶吗?”

那女郎说:“那你算是我的蝴蝶吗?”说话时她的眼睛里水波粼粼,有一抹笑意在嘴角浮现。花焯看呆了,细思着她暧昧的话语,心口微微漾。

午后稍凉时,两个人各蹬起山地车,沿公路穿过小镇,再向南,骑进茫茫大山区。山间有公路可骑行,逶迤绕过才半座山,女郎便乏了,停车伫着看风景。山梁如绵延的波涛,翻滚着。女郎大叫一声,群山回响。

女郎呵呵朗笑,转脸看花焯,看久了他如皎月的颜容,又听他反复清唱“山明水秀,不如你有看头。”,不由得心动,微微亲了一下他的脸。嘴唇触碰到淤青,花焯呲牙咧嘴,嘶嘶疼叫。

黄昏时,山间旅社某一间久未售出的房间,灯光亮起。收拾完床褥,夜色已流到窗棂外,鸟声睡了,虫声醒了。有人站窗前,指尖划入桌面尘埃里开始写字。

灯灭。

次晨,女郎醒来,花焯不在身旁。或许是去买早点了吧。她打着呵欠走到窗棂前,想看看晨曦里鲜润的山色。却一眼看到了桌面上指划的字。

——我走了,不用找我。我只是梦,梦醒了无痕。

想起昨夜里灭灯后,他温柔蜜语以对,柔情对白抵死盟誓。谁道他早在灭灯前,就已经写下了分别的话。原来他的离开,在遇见以前就蓄谋已久。

女郎抹去桌上的字,眼睛潮湿,又用力闭上眼。抬头,胸口哽咽。

她差点就信了,那个人有毒的誓言。

12

黄山广场,青珩坐在露天饮料店喝果汁,米鸢坐对面。太阳伞覆盖的凉影里,米鸢寂静的表情很入镜。

有美丽的女孩穿着露肩的丝衫飘逸地走过去,青珩捧着果汁杯跟着转眼睛,目送了好远,最尾时咽了咽口水。

米鸢瞥了一眼他,又转头看远方。高速路就近在脚底,城南的楼层风景一并浮在眼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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